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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哲瀚鬧著要小雨發微博,把他和俊子送的畫擺在一起拍張照片。
「幹嘛啦,你自己發啦。」小雨不從。
「靜香,靜香耶,她怎麼會自己發啦,當然是周圍的男生們幫她發唄。」
「厚,你把我當胖虎嗎? 明明你自己想回應他,又不好意思對吧? 我還不知道你。」小雨懟他。
「唉喲,不管啦,你快發,他要上飛機了,再晚他就看不到了啦。」哲瀚不依不撓。
「上海看不到等回到北京再看就好啦?」小雨這麼說著,果不其然被哲瀚瞪了一眼。
鬧了半天,小雨把文案改來改去,朋友圈粉絲誰能看到誰看不到搞老半天,最後還是發了,「你們的靜香。」,然後哲身上的衣服是他去北京音樂廣播給人唱歌告白那天的白底小星星圖案的襯衫。那天他在節目裡唱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小雨喟嘆,這年頭談戀愛沒點智商跟記憶力還真不行,要記的事情真多。
*****
俊子從上海回到北京後,第一件事先到市場採買了些食物,然後跟哲瀚約好時間,踩在他回家的點上到了他家,一進門便先往廚房去。
「俊俊,你幹啥呢,才剛來就忙作飯? 」哲瀚很是驚奇。
「你不是感冒了? 過二天就演唱會了,不快點好怎麼行。燉個雞湯給你補一下,你愛加香菇的我給你加了,今天薑多放了點,讓你怯寒。 」俊子站在廚房料理食材頭也不抬的說。
看著他忙活的背影,哲瀚心下感動,可又氣惱他不肯確認來不來首唱會,他走進廚房,把頭靠在俊子背上,又抱怨又撒嬌的說: 「你又不去,這麼上心幹嘛?」俊子一直沒有正面回答他去不去,隔了這麼些天,他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心下委屈,電話上又不好講,這下見了面,得好好質問一番。
俊子聽他提起這事,直起身來把爐火給關小,拉著哲瀚手走到了客廳坐下。
邊往沙發走,哲瀚邊跺腳說,「小雨蘇蘇都會來啊,粉絲會以為是好朋友好兄弟嘛,沒什麼問題啊。我媽你也見過了,還好吧? 我直播也講了,昨天那節目主持人還把鏡頭對準我,叫我喊話,你知道你不去我會多尷尬嗎?」他一向好強,真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忍不住埋怨起來。
俊子端詳著他,三四天沒見,總覺得他氣色差了點,應該是感冒又趕通告,累壞了,很令人心疼。他把人往懷裡帶,抱了一會兒,心裡知道這事情還是得好好談清楚。
「我給你看幾個視頻好不好? 」俊子說。
哲瀚搞不懂他要做什麼,點了點頭。
俊子拿出手機,點了點。先是他前二天上全球流行音樂廣播的一些片段,然後是北京音樂廣播他唱歌那裡,再來是更久以前他和小雨蘇蘇一起錄的那個旅遊綜藝節目,最後是他和俊子拍戲時,俊子跟花絮老師存下來的一些影片,還有他們辦泳池見面會的照片和視頻。
「看出什麼不同嗎? 」俊子很温柔的說。
哲瀚正軟軟的靠在他懷裡看影片,說:「沒什麼不同啊,就….現在魚尾紋多了點。 」
俊子噗哧笑了出來:「不是。你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
哲瀚認真的想了想,嘟著嘴搖搖頭:「沒有啊,這跟你來不來首唱會有啥毛關係啦? 快說清楚,不准顧左右而言他。」
俊子放下手機,捏了捏他嘟嘴時鼓起來的臉頰,「你完全沒發現,你站在我身邊的樣子,跟站在他們身邊完全不同嗎? 你笑的樣子,你的眼神,你整個人都會變得特別性感,特別漂亮,特別誘人。」
這一點,俊子在拍戲時就發現了,當他用不同的眼神注視哲瀚時,哲瀚會有各種不常見的表情甚至嬌羞的樣子。他繼續說,「而且,我也控制不住我看你的眼神。你看,製片人都要我們收斂,說有眼睛都看得出來這是情侶不是兄弟,你說你的粉絲和記者會看不出來嗎? 特別是如果讓他們現場看到?」
哲瀚從他身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為了這個不去首唱會? 」
「我是覺得,如果連合照都讓你的粉絲這麼激動,那現場看到反應會有多大?萬一收拾不了,你好不容易累積了十年的人氣….我不想你受影響,現在網路黑料暴力什麼的很嚴重的。」俊子緩慢而堅定的說著,顯然已經思考了許久。
「那…那我們裝一下還不成嗎? 我們是專業演員啊。」哲瀚不放棄。
「裝不熟嗎? 不熟你會專程請我去?還只有我一個嘉賓?」俊子温柔的摸著哲瀚的臉,他知道他的公主心裡很難受,但他覺得保護好他還是第一要事,只能忍下心來說清楚:「而且,我裝不來用不熟的眼光看著你啊。」
他柔聲說:「等劇播了,觀眾看習慣我們站在一起,可能就沒事了,還是有機會的。我們可以慢慢讓他們習慣,有心理準備。」
他拉著哲瀚的手說: 「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所以我想小心一點,保護好這段關係,好不好? 」
許久沒作聲的哲瀚終於開口: 「我很難受,我還寫了一首歌要送你,本來想在首唱會給你驚喜。」
「小傻瓜,那剛是誰說要跟我裝不熟?」俊子聽到哲瀚還寫了歌要送他,心裡著實感動。他撫上哲瀚的臉,「你在直播上,光提到我的名字,眼神都會變得特別溫柔,你知道嗎?」俊子這幾次看到哲瀚上節目的樣子,真心覺得喜歡ㄧ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隔空都這樣,人在現場還得了?
哲瀚理智上知道俊子的考量是對的,是有道理的,無法反駁,惟其如此,所以更難過。
「那難道你不想看我在台上唱歌的樣子? 」哲瀚委屈異常的說。
「我想啊, 我想死了。 」
「還是你躲在台下看? 」
「我百度過場地了,那地方最多只能坐一千人,我能躲在哪? 而且,你一定會看著我,然後鏡頭一定會拍到,然後,萬一我忍不住激動衝上台去抱你…」
「你是怕我忍不住跑下台去抱你吧? 」哲瀚瞪了他一眼。
「這也不是不可能。 」
「算了,說不過你。那你那天要幹嘛? 」哲瀚有點氣餒。
「我還沒想好,本來一早是空下來的啊。我想去參加個試鏡吧? 免得我管不住自己的腳,跑去看你。」說著抱住了哲瀚:「你要送我的歌,要不要現在唱給我聽? 」
「我不要,你沒來就聽不到,哼。 」哲瀚轉過頭去,不管怎樣,公主脾氣還是要發作一下。
看他這可可愛愛撒嬌發脾氣的樣子,俊子愛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從後面輕輕的親他的耳垂,後頸,肩膀,哲瀚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耳朵又紅了起來。兩人實在太久沒親近了,想念得緊,身心靈都是。
俊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把人轉過來,伸手抬起了他下巴,看他一雙杏眼燦若流星,情潮洶湧,忍不住說:「你看,這麼漂亮,這麼誘人,我怎麼敢讓別人看到…」說著就要親下去。
「不行不行,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哲瀚身子往後縮了一下。
俊子長手一伸把人攔腰抱得更緊:「沒關係,我身體好。而且,我忍太久了,忍得快瘋了。至少讓我親一下,親親就好,我們不做,好不好? 我也怕你累壞了。」
太久沒有好好擁抱的兩人,長久的思念,曾經熟悉的身體,忍不住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彷彿久旱的沙漠,渴求著雨滴落入土裡。兩人的心跳聲大到彼此都聽得清清楚楚,在這寒冷的夜裡,舌尖交纏,捲曲勾纏著對方,呼出的氣息又急又熱吹在彼此臉上令人心癢難耐,雙手心急的扯去對方的上衣,露出赤裸而結實的上身,眷戀的用手指劃過對方身上每一吋肌膚,那分開走過大江南北,風霜雨雪,差一點點就可能丟失的彼此,現下完好無缺,全心全意的在自己眼前,捧著一顆真心,把自己全然的交給對方,希望有緣有幸共度餘生。
兩人吻了良久良久,吻到快喘不過氣才放開彼此。臉上都是一片紅潮,長得異常好看的兩個男人,竟無二致的看起來都性感無比。哲瀚又拉過俊子,親了一下,說:「真的就親親而已嗎? 你受得了? 」
「我…我受不了,但我怕做下去你嗓子叫啞了,到時唱不了歌.. 」俊子一臉委屈。
哲瀚差點給氣笑,再一次證明,他的愛人看起來傻傻的,重要的是事還挺理智的。他愛死了俊子這種反差萌及黑白切換自如的性格。
俊子越理智,他就越想撩他,他軟綿綿的攀上俊子的肩,雙腿一跨面對面坐在俊子身上,撒嬌的說「那讓我看看你的定力…. 」說著把手摸上俊子的褲檔,一把握住,再用一種嫵媚無比的眼神盯著他看:「還是看看你行不行…」
「你!」俊子反手便把人壓在沙發上:「不做全套搞個半套也行,讓你叫哥哥!」手一扯把哲瀚的褲子往下一拉,將兩人的硬物用他的大手擄到了一起,上下搓弄了起來,另一隻手牢牢的箝住哲瀚的腰讓他動彈不得,同時吻住了他的唇,讓他叫不出聲,免得傷了嗓子。
「唔..唔.. 」哲瀚蹬著修長的雙腿,卻是掙脫不了,只能低低的喘著氣,眼睛因為缺氧泛出了點水光。
吻著吻著,哲瀚的身體柔軟了下來,俊子動作愈發輕柔,兩人眷戀的撫摸著彼此,下身互相摩擦著,再伸手温柔的幫對方釋放忍了太久的慾望。
「知道嗎? 你在我身邊的樣子,是獨一無二的。」俊子在哲瀚耳畔低低的說。
*****
早上起床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感冒好多了,可是還是有點鼻塞。正恍惚間,俊子穿著圍裙走了進來。
「起床了?」
「嗯,我要抱抱。」半夢半醒的哲瀚伸出雙手。
俊子笑著脫下圍裙,側身躺下把人圈入懷裡。
「我要罰你,今天哪裡都不許去,整天陪我。」哲瀚縮在人懷裡,用濃濃的鼻音這麼說。「明天也不許離會場太遠,我要想你就能找到你。」
「好好好,都依你。」俊子忙不迭的說。
誰叫你是我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2021/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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