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持鈞和表哥約在香榭大道上的  Chez Léon,這其實是一家很平價的餐廳,主菜是各式各樣的燉煮淡菜,有白酒的,有奶油的,有蒜辣的什麼都有,一般就是點上個三四種大家分著吃,再配個法式炸薯條及啤酒,很輕鬆隨意的餐廳。

「我表哥說,他之前在法國整頓酒莊的時候,遇上了他的初戀情人,當時和他常來這裡。現在他一年只來巴黎二三次,每次來都要我陪他來這家,我覺得他還蠻想念他初戀情人的樣子。」顧持鈞手讓徐斯牽著,兩人從地鐵站喬治五世走出來,沿著香榭大道往下,沒多遠便是餐廳,白色綠色相間的裝飾,是這家連鎖餐廳的招牌標誌。一走進去,顧持鈞遠遠便看到章泯坐在角落,那是一個半圓形靠牆的位置,一半的座位是弧形的皮沙發, 一半則擺了兩張有靠背的椅子,章泯也看見了顧持鈞,從沙發上站起來,跟他揮了揮手。

「小泯哥哥,好久不見!」顧持鈞一見了人便衝上去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巴黎住久了,他總習慣見了人要擁抱一下。

章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小鈞,好久不見啊。」

徐斯站在一旁,覺得自己心漏跳了半拍,他叫他小泯哥哥? 他叫他小鈞? 徐斯有點吃味,原來叫哥哥不是獨獨對他。

「小泯哥哥,這是徐斯。」顧持鈞拉著章泯跟他介紹著:「徐斯,這我表哥,章泯。」

徐斯挺直了背,禮貌性的伸出手:「你好,我徐斯。」他看著章泯,覺得他長得跟顧持鈞有五六分像,一樣是精緻漂亮的眉眼,在男人裡算秀氣的臉跟偏白晳的皮膚,長高跟顧持鈞也差不多,不過頭髮短短的,跟顧持鈞那種隨性而半長的髮型味道完全不同。他今天穿著白襯衫及剪裁合身的休閒褲,一件淺藍色的毛衣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記得他應該是快三十歲。他看徐斯的眼神有點審視的味道,明顯是在職場上叱吒風雲的人,不過看向顧持鈞的時候就像個寵愛弟弟的好哥哥。

章泯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俊秀的年輕人,風度翩翩,年紀還小但儀表不俗,氣質很好。他笑笑的也伸出手: 「你好,章泯。」說著兩人握了握手,一起坐下了。

章泯讓徐斯和顧持鈞併排坐在了沙發的位置,自己挪到對面餐椅上坐下,跟侍者招了手過來點菜,一派大哥哥的風範。他確認了徐斯沒有什麼忌口的東西後,很熟練的點了三鍋淡菜,一鍋焗烤、一鍋白酒、一鍋白奶油,然後加上番茄蝦仁盅和一份韃靼生牛肉排,再來必備的脆薯啤酒。Chez Léon其實來自布魯塞爾,不算道地法國食物,但還是很受歡迎,是一種平價美味。

 

「小鈞,你媽讓我給你帶了她新做的辣椒醬跟醃蘿蔔來啦。」說著拿出了一個紙盒出來給了顧持鈞。

 

「啊?太好了,我想很久了啊。」顧持鈞接了過來,徐斯又順手從顧持鈞手上接了過去,放在沙發上跟他的背包放在一起。章泯注意到了,幾不可察的微笑了一下。

「徐先生也是來巴黎唸書的啊? 」章泯問,聲音清清淡淡的。

「叫我阿斯就好。對啊,我來唸MBA,原本在美國念電機的。」徐斯坐直了身子,像是跟長輩報告一樣。

「電機? 哪一所? 電機唸得好好的為什麼轉MBA啊? 」

「柏克萊,就是想學些商務的東西。中間還去了LSE念了一個經濟學的碩士。 」徐斯有一種被審問的感覺,開始如坐針氈。

章泯看了他一眼,心裡想,這是個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小子嗎? 專業換來換去的,空有一張聰明的臉。

徐斯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又不想解釋這跟家裡產業有些關係,只好悶悶的拿起水杯來,咕嚕咕嚕的灌著。

顧持鈞一看不太對,覺得表哥搞得好像在商務議事的樣子。最奇妙的是徐斯,平常在一起時也就是個學生樣,一見了章泯,竟讓人有種錯覺好像他是哪家公司高階副總,正在跟總經理報告似的。

「唉,你們倆別這麼嚴肅 ,不是來吃飯的嘛。」他出來緩和一下氣氛,

章泯笑了笑,轉過頭來說:「我這不是沒話找話起個頭唄,不然你說話啊,最近在幹嘛?」徐斯稍稍鬆了口氣,

「還能幹嘛,不就練舞嗎? 在準備畢業公演了啊。 」

「對耶,我們小鈞要畢業了,好快啊,你都來四年了。畢業後呢? 要回國嗎? 」章泯温温的說著。

「還沒啊,想在歐洲的舞團再磨練點資歷,教授會推薦我去巴黎歌劇院,但我也想試試英國皇家芭蕾,也許會有不同的刺激。 」顧持鈞邊吃桌上的生牛肉邊說著。

徐斯拿著啤酒的手突然頓了一下,他還沒機會跟顧持鈞聊到以後,顧持鈞要留在歐洲? 但是自己終究是要回國的。他不自覺伸手從後方輕輕攬住顧持鈞的腰,像是怕他飛走一樣,顧持鈞感覺到了,側頭對他微微一笑,突然對著章泯一笑:「小泯哥哥,我跟徐斯在一起了,你先別跟我爸媽說,等他們聖誕節來我再跟他們說。 」

徐斯一楞,沒想到顧持鈞這麼坦白,他不由得把顧持鈞的腰摟得更緊了。

章泯則是微微一笑,完全不意外的樣子,伸手捏了捏顧持鈞的鼻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想你什麼時候才要說。」心裡想,唉,小子從小就要風是風,要雨是雨,要愛就愛,連人家家裡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跳下去了。

他轉頭對著徐斯: 「你啊,放鬆一點,我是小鈞的表哥,又不是他爸媽,你別緊張。」他看得出來,徐斯的緊張,是因為對顧持鈞的在意,否則這小伙子身上,其實有另一股隱隱然的傲氣,不應該是這麼容易緊張的人才是。他心裡想,回頭就交代秘書處去把徐斯這個人的身份來歷給查查清楚。

「謝謝表哥。」徐斯拿起啤酒,跟章泯碰了杯,喝了幾口,輕輕的呼了口氣。既然顧持鈞都說了,他也沒什麼好避諱的,開始剝起淡菜,幫顧持鈞放到盤子裡。舞者要控制體重,不能吃太多薯條,那就淡菜多吃點吧。

「你呢? 小鈞畢業要留在歐洲,你也是嗎? 」章泯很直接的問了。

「我們,還沒談到這個。」徐斯也不隱瞞,直接說了。

「小泯哥哥,我們才剛認識不到十天…沒聊到那麼遠…」顧持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啊? 」一向氣定神閒的章泯,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到十天就帶來見他? 還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 瞬間有種小孩兒寵這麼久了結果輕易給拐走了的感覺。

「顧小鈞你跟人家一見鍾情啊?!十天就見家長?」從進來就一副社會菁英模樣的章泯表情突然開始靈動了起來。

徐斯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得心裡暗笑,章泯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是表哥,不是爸媽,要他別緊張? 這下子又當自己是家長了?

「我是一見鐘情啊,不行嗎?」顧持鈞笑了。

「不是不行啊,問題是…問題是….. 」章泯停了一下,總不能當著人面說你連他家做什麼的都不清楚,這樣好嗎?他忍住當場拿出手機叫秘書去查清楚的衝動。

「表哥,我是認真的。」徐斯突然正色說:「雖然我跟小鈞沒有認識很久,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是認真的。從來沒有人給我過像小鈞一樣的感覺。」家的感覺,徐斯心裡想,一個他每天都迫不及待想奔去的地方。

章泯看看他,沒有說話。然後轉頭看看顧持鈞,伸手摸摸他臉,柔聲說:「小鈞,你變漂亮了。」他想,徐斯的確讓顧持鈞身上,多了一股很甜蜜的感覺,而且,變得很性感,是他從沒見過的小鈞。

徐斯見章泯又上手摸顧持鈞,眼神還帶著欣賞,整個覺得坐立難安起來。章泯看見了,故意又捏了顧持鈞的臉兩下,挑釁的說:「我幫小鈞洗澡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他小時候尿布都我包的,捏臉算什麼。」

徐斯一聽脹紅了臉,想發作又不敢發作。

「小泯哥哥,三歲的事你還講!」顧持鈞抗議。

「三歲也不行!」徐斯脫口而出。

章泯和顧持鈞齊刷刷轉頭,驚訝的看著他。

徐斯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了,連忙拿起面前的啤酒灌了下去, 一張臉比剛剛更紅了。

章泯笑了起來:「好了,不鬧你們了,吃飯吃飯。小鈞開心,我也為他開心。」

「只要你倆真心就好,然後,不要輕言放棄。」章泯認真的說著,眼裡閃過一絲憂傷。

徐斯開始覺得這表哥,世故歸世故,但是是真心關心小鈞的,對自己的多方試探觀察也是因為愛護顧持鈞吧。而顧持鈞這麼率性的跟家人承認自己的關係,令他很受觸動。

一頓飯就這麼從侷促到放鬆,從拘謹到自在,慢慢的吃完了。

聊著聊著到了上甜點時,章泯說晚一點還約了其他人談事情,差不多也得走了。

「小鈞,徐斯,有什麼事隨時跟我聯繫啊。」章泯交代著。

徐斯很驚訝表哥帶上了自己,不由自主的摟著顧持鈞的肩,點了點頭。

「我能有什麼事,別担心。倒是你記得應酬時酒少喝點。」顧持鈞笑說。

「少很多了,我現在沒管那麼多事了,讓他們自己操心去。」章泯笑笑,眼裡也沒什麼特別的波動,是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

顧持鈞抱了抱他:「沒事幫我多去陪我爸媽吃飯。」

章泯知道,他爸媽根本不需要人陪,兩人感情好得很。這是顧持鈞担心他,讓他沒事去給顧爸顧媽看一下。他摸摸這表弟的頭,心裡一陣温暖。

「好,我會多去找他們。」章泯說:「你們要去哪? 要不讓司機載你們一程? 」集團在巴黎的分公司,倒是幫他派了車,他行程很滿,有司機比較好趕時間。

「我們?就回家了,徐斯還要弄報告呢,要不你送我們一程,我們再說說話? 」顧持鈞從小就是個黏人的孩子,這會兒很捨不得跟好久不見的表哥分開,而且坐車也的確比較快一點。

「好啊,你十六區那個房子對吧? 」

顧持鈞點點頭,拉著徐斯的手坐上了車後座。

章泯跟著司機一起把人送到了家門口,結果顧持鈞又想到了事,讓章泯上樓喝口茶。他跑到房間拿出一瓶香水和兩條絲巾:「你幫我帶回去給我媽和我姐吧,我上回看到覺得很適合,本想留著給他們當聖誕禮物,你既然來就順便幫我帶回去好嗎?」

「好,我幫你帶,他們一定很開心。 」

又說了一會子話,章泯實在來不及了才離開,走的時候章泯跟徐斯擺擺手:「你們兩個好好享受在巴黎的日子啊,有什麼事隨時跟我打電話。」

徐斯點點頭,突然覺得章泯身上有那麼點跟自己類似的孤獨感,藏在他異常親切的態度後面。他猜,在表哥的成長過程中,小鈞一定也帶給他很多温暖過,所以他才這麼疼小鈞。而這個人,似乎也接納自己進入他們的生活,一起分享了他對小鈞的關愛。

要走的時候,章泯本來微微張口想問他什麼,最後還是沒說話,走了。

章泯想,徐斯長得有點像另一個人,為什麼呢?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想太多了。

這麼來來回回,也下午三點多了,今天是周日,徐斯晚一點又該回學校了。

他把所有的資料攤在顧持鈞的大書桌上,一邊翻開電腦,認真的看資料打著報告。顧持鈞在客廳,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各個不同舞團跟女舞者詮釋的黑天鵝的影片,思索著如何適當的改編。舞蹈系要畢業,除了公演,還要幫自己編舞,還要幫別人編舞,還要選一段獨舞,他又副選了現代舞,要交的舞蹈作品更多,他不停的在找靈感思考著自己的畢業作品。本來還想找一個國際芭蕾舞大賽來參加,得奬的話對於以後申請舞團有幫助,但這下畢業公演接了黑天鵝這麼挑戰的角色,一下子也沒空想那麼多了。

看完了幾個不同舞團的作品,顧持鈞跑去舞蹈室對著鏡子試做了一些動作,思考著可以怎麼表達。練著練著天色暗了下來,遠處的布涅森林公園一大片漆黑,月亮微微升起。

徐斯走了進來,看著顧持鈞跳舞。他今天沒有換舞衣,上衣脫了,只穿著居家的運動褲對著鏡子,正單腳站立往前彎腰手觸地,後腿直直往後上方抬,然後一起身勾腿原地轉了三圈,再原地往下雙腿前後劈開坐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般的美麗,裸露的上半身每一吋肌肉線條都帶著張力,柔韌優美。

「你報告弄好了?」顧持鈞見到他,站起身來拿了掛在跳舞桿上的毛巾擦汗。

徐斯走了過來,接過毛巾幫他擦,顧持鈞真的很容易流汗,額上一滴一滴的汗往下流,沒穿衣服的上身也全都是汗,在燈光照耀下有點發光的感覺。顧持鈞穿上衣服的時候,很是優雅纖細,但這樣裸露著他胸肌發達的上半身與長年鍛鍊的手臂,卻又有一種不折不扣的屬於男人的好看與魅力,讓徐斯心裡有另一種異樣的觸動。

「恩,差不多好了,回去跟同學的整理在一起,對一下明天就能報告了。」徐斯面對著顧持鈞,顧持鈞背後則是鑲滿一整面牆的鏡子。徐斯在鏡子裡看到顧持鈞好看的背肌,線條肌理分明,起伏有致,他看到自己的手拿著毛巾在他身上遊移著擦汗,看到鏡子映照出自己充滿慾望的眼神,原來,他看顧持鈞的眼神是如此直白而勾人?

「你幾點要走? 」顧持鈞問。

「大概七點吧,這周的報告比較大,不能自己弄自己的,晚上回去還要跟同學對一下。」

現在已經六點了。

「那我去沖個澡,我們去吃點東西? 」

「不吃也可以,反正中午吃那麼多,省一點時間抱一下。 」徐斯還在擦汗的手順手把人摟進懷裡,低頭親了起來。鏡子裡看起來,自己可以把顧持鈞整個人包得密密實實,每一吋都剛剛好大他一點點,剛剛好把他藏在自己懷裡。

「我身上都是汗,會弄髒你的衣服的,徐斯。 」

「那你幫我把衣服脫了。 」徐斯身上還穿著中午吃飯時的襯衫和休閒褲。

顧持鈞剛練完舞,本就雙頰泛紅,被徐斯這麼一撩臉更紅了,又想克制,又想放縱。最後還是一顆一顆的解著徐斯衣服的扣子,伸手撫摸著徐斯結實的胸肌,感受他劇烈起伏的心跳,不明白這人怎麼那麼容易被勾成這樣,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也這麼敏感。

「徐斯,你會不會來不及回去?」顧持鈞聲音帶著一股捨不得。

「來不及就只能快一點….你等我,別動。」

徐斯衝了出去,沒一分鐘拿著東西回來了。

他把顧持鈞轉過身去面對鏡子,一隻腳抬起跨在舞蹈桿子上,三兩下褪去了自己的長褲,然後在那根又再度怒漲的硬物上沾滿潤滑劑,直接往上挺進,在人穴口打轉著。

「啊….嗯…不行吧? 」顧持鈞被他這麼一磨腰直接軟了一半,輕輕呻吟出聲,昨天晚上的記憶猶新,身體那裡還是柔軟温熱的,徐斯摸索了沒多久,便挺身捅了進去。

「啊… 」顧持鈞驚叫出聲,這一下也太快了。

「小鈞,你看著鏡子,你好美…. 」顧持鈞面對著鏡子,一隻腳跨在杆子上,從鏡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徐斯在他下面進出著,一會兒猛力的抽出來,讓鏡子把兩人的莖身照得一清二楚,再用力的往前一頂,整根没了進去,只餘顧持鈞的那根在鏡子前孤單挺立著,徐斯伸出手往前握住,在鏡子前幫他操弄了起來,人從後面吻著顧持鈞的耳後,徐斯伸手去拉顧持鈞的左手,讓他撫弄著自己的胸口,鏡子裡的人雙腿大開,眼神迷亂狂野,腰隨著上上下下的頂弄不停的扭動著。

鏡子映照出兩人交合的姿勢,像是一副中世紀的畫,兩個渾身赤裸的俊俏男人,在眾神飲酒作樂的宴會裡,肆無忌憚的互相挑逗擁吻,墮落天使在角落吹著號角,天神宙斯正瘋狂的向美麗的歐羅芭公主求歡,淫蕩而充滿生命力。

徐斯高大的身影映照在鏡子裡,俊美無比,他一下又一下,鍥而不捨的頂弄著,他刻意的不忍耐,橫衝直撞的惹得顧持鈞直喘氣:「阿斯哥哥,你今天好快..又好硬.. 」

聽過了他叫小泯哥哥,再聽他叫阿斯哥哥,徐斯突然有種異樣的衝動,更用力的往深處頂,彷彿領著千軍萬馬要攻城撂地一般,喘著氣著:「鈞、鈞鈞乖,我叫你鈞鈞、叫你小乖好不好? 有沒有別人也這樣叫你? 有我再換一個。 」他還念著今天章泯叫他小鈞的事。

顧持鈞被他又快又深的動作弄得意亂情迷,一時不明白他在糾結什麼:「阿斯、阿斯哥哥叫什麼..都好..啊.... 啊」正想射的時候,徐斯的手堵住了他那根硬物的前端,不讓他射,自己的肉刃卻在顧持鈞的穴裡不管不顧的在那點上一下又一下的磨著,把顧持鈞磨上了雲端,也把自己洩在了那又濕又熱的甬道深處。這還是顧持鈞第一次,後穴到了高潮,前頭那根卻仍一柱擎天,硬到發疼。也是第一次,徐斯沒讓他先射。

「阿斯哥哥,你、你做什麼,這樣很難受,你放開…」徐斯仍然用手指抵著他那硬物尖端,不讓他射。

「鈞鈞來,哥哥教你,看你學會了沒。」他拉著顧持鈞的手,幫他也塗滿了潤滑劑,然後拉著他的手指往自己後穴探去,帶他在那附近按壓著,嘴裡發出了輕輕的呻吟。

顧持鈞驚異的看著他,一時有點錯愕。

「別怕,我說過讓你都試試的。」顧持鈞看著徐斯,一張俊俏的臉,微微現出媚態,竟如此好看又性感。他不由自主學著徐斯對他做的方式,把手指往裡探去。那裡很緊,但很柔軟,徐斯吻著他,非常的溫柔,似乎對他有著無比的信任。

徐斯在自己還沒完全失控前,抱起顧持鈞走到房間,自己背靠著床頭,拉著顧持鈞的手繼續在自己穴裡探索著,過了一會說:「來吧,你試試。」他伸手拿過一個套子,輕輕的幫顧持鈞帶上,再幫他塗滿潤滑劑,然後輕輕抬起自己的臀去靠近顧持鈞那根,磨蹭著。這麼蹭了兩下顧持鈞就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從沒見過這樣性感的徐斯,他拉過徐斯的一隻長腿放在自己腰側,把忍了很久很久的那根慢慢的擠進去。

「啊….」兩個人都發出一聲巨大的嘆息,這是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快感。顧持鈞很久沒體會到被又濕又熱的甬道及內膜緊緊絞住的感覺,徐斯則是有好多年都沒再試過後穴那另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曾經,他再也不想把自己的全部讓人知道,只想留下一個冷靜理智的樣貌在這世間行走,但顧持鈞讓他想要坦露完全的自己。

「啊…阿斯哥哥,你好緊,太緊了,我會忍不住...唔…啊」他剛剛原本就已經要射了,忍了這許久突然被這樣猛力又陌生的快感給攫住,簡直完全的不知所措,他根本也還沒搞清楚徐斯的敏感點在哪裡,只知道自己整個人快爆炸了,剛剛後穴才被徐斯操到高潮,現在換自己忍不住想直直的一插到底,可又覺得太緊太困難了,徐斯似乎沒有完全準備好,但是實在太舒服了。

「沒關係,唔…嗯…你舒服就好..啊..」徐斯喘著氣,一隻手攀著顧持鈞的肩,微微皺著眉頭,勁瘦結實的腰隨著顧持鈞的頂弄配合的起伏著,實在是太緊太熱了,顧持鈞一下子沒忍住,粗喘了一聲全射了進去,人趴在徐斯身上喘著氣。

兩個人面對面的抱了很久,耳鬢廝磨的。

「鈞鈞…我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我們找個地方,可以一起住的…唔..」徐斯輕輕的說。

「好…」顧持鈞迷亂的吻著他,這個人,為什麼能讓自己又當男人,又當女人,又可以當小孩被照顧,又可以當大人照顧別人…

我已經,離不開你。

顧持鈞這麼想著。

 

2022/2/8

 

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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