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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來源GOOGLE, 侵刪)

章泯站在路洵的地下酒窖裡,他記得以前這個地方只是個儲藏室,堆了很多雜物。沒想到路洵把它改造得這麼舒適,想必花了很多功夫,特別是恆溫恆濕的空調系統要從外面拉管路進來,在這種百年房子的地下室,都是大工程。

顧持鈞拉著章泯走進來時,徐斯和路洵正坐在沙發上喝上回開了的冰酒,有點餐前酒的意思。見他倆進來,徐斯站了起來,給章泯倒了杯酒。「表哥,你們聊,鈞鈞餓了,我先跟他去吃點東西,等你們過來開飯。」

「是啊,我餓壞了,不吃點不行,我們先走了, 回頭見啊。」徐斯摟著顧持鈞的腰走了。

章泯拿著徐斯倒給他的酒,站在酒窖一角,有點不知所措。路洵坐在沙發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章泯喝了口酒,環顧了一下酒窖四周,裝潢的很有品味,一整面的酒櫃,擺放得整整齊齊,角落還堆了一個箱,是剛剛那個貝爾德送來的酒,還沒開封。想到那個金髮帥哥,章泯心裡又是一堵。他又望向別處,見到吧台角落裡有一個黑色的酒瓶,酒瓶細長的脖子處打著一個綠色的鍛面蝴蝶結,很是好看,也很特別。章泯沒事找事的走到吧台邊,然後沒話找話說:「這酒瓶綁個緞帶是怎麼回事?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1991 咦,這酒瓶摔破過?」

 

「嗯,被我摔碎過,但捨不得丟,我就一片片黏回來了。」路洵拿著酒杯站了起來,走到吧台另一邊。

 

瓶碎了就碎了,還補起來做什麼?」章泯好奇的問。

 

路洵苦笑了起來:「你沒注意到年份嗎? 」

 

「1991?  是因為1991的Lafite太費了嗎? 但酒瓶又不值錢。」章泯不明所以,轉頭看了看路洵。這一看才注意到路洵身後的一整面酒牆,似乎那裡不太對勁。他繞了過去,想看清都是些什麼酒。

 

「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1991、Chateau Latour 1991、Chateau Margaux 1991、Chateau Haut-Brion 1991、Petrus 1991、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 1991、Chateau Cheval Blanc 1991、Chateau Ausone 1991… 都是1991? 為什麼啊? 」章泯的手指在一支支酒瓶上滑過,喃喃的唸著每一支酒的酒標。

 

路洵站在他身後,雙手往前抵在兩支酒瓶上,把章泯圈在了懷裡。章泯感受到背後一股温度,路洵的氣息環繞在自己鼻尖,他不由心跳加速了起來。

 

「小傻瓜,你還不懂為什麼?」路洵低沉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章泯靈光一閃,轉過身來:「你就是神秘的1991 收藏家?是因為…因為我是1991…」章泯聲音有點顫抖起來,這一整面牆少說也有五六百支酒,這要花多少時間收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1991 收藏家?我還不知道我有這個稱號。你怎麼知道的?」路洵問。

 

「今年春天的時候,我秘書說他本來要找一瓶1991 的酒送我當30歲禮物,卻每次找到好的,都來不及下單就就被買走了。他一查才知道有什麼1991 收藏家。我沒想過是你,你知道我不過生日的….」從前章泯不愛過生日,因為生日會讓他一直想為什麼自己的爸媽是不要自己了,還是去世了,才讓他那麼小就被領養。等到知道身世後更不愛過,完全坐實了他親媽在他一出生就不要他了。他也很少去想自己哪一年出生的,似乎潛意識就覺得,自己何必出生在這世界上呢? 爹不疼娘不要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收集的? 」他抖著聲音問。

 

「從你回上海開始,本想等你生日時,給你驚喜。沒想到….」路洵聲音低了下去,沒想到還沒看到這些酒就分手了。這三年,太苦了。然後好不容易重逢,結果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吵架了。

 

章泯微微踮著腳,仰頭主動吻了路洵,兩人的嘴裡都是鹹鹹的淚水。

 

「洵,我們復合好不好? 一直在一起,再也不要分手,再也不要吵架。」章泯噙著淚水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覺得自己的出生年份原來這麼的有意義。

 

「我以為我們已經復合了?嗯?」路洵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 你又沒有問我,怎麼算? 現在是我問你,你要不要嘛,不要拉倒。」章泯臉一紅,又要推人。

 

「要!但你又推人? 那你現在到底給不給親? 」路洵逗他。今天他也被氣得夠嗆了,好不容易追回來的人竟然不給親。

 

章泯脹紅著臉: 「我剛剛不是親你了?

 

「那是你親我啊,我怎麼知道你讓不讓我親你? 萬一我一親你又推我怎麼辦? 」

 

「你… 你…你貧嘴! 」章泯忍不住跺腳,卻無法直接說出讓你親這種話。

 

「不說清楚? 到底可不可以親? 沒關係,不給親的話….」說著把嘴巴湊到章泯耳邊,輕輕咬了一下:「不給親的話,我就操你操到你願意給親為止。

 

這下章泯真的推人了,瞪大了眼睛說:「你…你…怎麼這樣講話..你學壞了! 是不是徐斯教你的爛中文?! 」他認識路洵以來,路洵一直是一個浪漫體貼,温柔又紳士的情人,生活中如是,床上也是,他從沒聽路洵說過這種葷話。

 

路洵拽住章泯的手,不讓他後退:「如果作一個好男人留不住你,那我寧願作一個壞男人,來把你留住。

 

章泯呆住了,覺得心裡有些什麼東西碎掉了,裂開了,然後有些新的東西長了出來。好像小時候種綠豆,小小一顆放在濕棉花上,放了好一陣子,有一天發現那個漂亮而堅硬的綠色外殼裂了,碎了,不再麼那麼完美漂亮,但內裡卻生出小小的白色新芽,柔軟而充滿生命力。

 

路洵說,為了留住你,作壞男人我也是願意的?

 

章泯突然伸手攬上路洵的脖子,不似剛剛輕輕的親吻,而是主動熱烈瘋狂的吻著路洵,舌頭學著路洵對他做過千百次的那樣,長驅直入的捲上他的舌尖,感受和愛人的津液交換。

 

「洵,洵,只有我可以主動親你,別人不可以,只有我。」他熱烈的吻著路洵,伸手去解路洵襯衫的扣子。路洵忍不住低低喘著氣,認識以來,情事上向來是他主動,他從沒看過章泯如此熱情,很是新鮮,且性感又誘人。

 

章泯吻著路洵,一路把他吻到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路洵身上,雙腿纏上路洵的腰。「我..我也要當壞人,我就是吃醋、就是嫉妒,就算是分手了,也不可以親別人,你是我的。我…我三年來每天晚上都夢到你,我在夢裡抱你,結果你竟然在抱別人,我…我好像笨蛋ㄧ樣。」章泯說到這邊又掉下了眼淚,一臉委屈,他已經把路洵的襯衫扣子全解開了,又去吻路洵的喉結,路洵漂亮而結實的肩線,一邊滴著淚。要怎麼做,才能自己覺得路洵還是百分之百的屬於自己?

 

路洵看著他熱情又青澀的樣子,心裡又愛又心疼:別傷心,你是笨蛋的話我就是變態,我每天拿著你的內褲自慰,我才是神經病吧,你都跟別人訂婚了,我還留著你的內褲…

 

章泯又哭又笑: 「你、你,看著內褲都會硬嗎? 」

 

「會啊,看著你的照片,拿著你的內褲就…」路洵愛憐的撫著章泯的臉,覺得這又生氣又主動又熱情又傷心的章泯,一整個活色生香,他覺得,這才是章泯天生的個性,一個熱情奔放率真的人。

 

「我們不要、不要再吵了,我們好好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章泯邊抹眼淚邊說。

 

「你在跟我求婚嗎? 」路洵又感動又好笑。

 

「啊?  」章泯一時沒意會過來。

 

「我答應你,我們在一起一輩子。 」路洵吻去章泯臉上的淚。心裡想,這個騎乘的姿勢真好,可惜酒窖太冷了,又沒有潤滑劑,晚上吃完飯要叫章泯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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