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裡有點冷,室温維持在十到十五度之間。路洵之前心情不好時,常會坐在這裡對著滿牆的1991 年份的酒發呆。時間久了,什麼東西都往這裡帶: 抱枕、薄毯、小的藍芽喇叭、幾本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那種南極探險家,喜歡在又冷又沒有人的地方住著,看著冰天雪地聽著音樂,享受一個人的孤獨。

 

路洵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衣衫不整的斜坐在酒窖的沙發上,地上舖著毯子,然後章泯跪在地上幫他口。他有點失神的看著眼前的人,小小的腦袋在自己兩腿之間起起伏伏,一雙漂亮白皙的手在他腿根處有節奏的動作著,弄得他喉頭溢出喘息,要十分克制才沒伸手壓住人後腦勺往裡按得更深。恍惚間他在想,這莫不是滿室的1991幻化成一個仙子來與他交歡,不然怎麼令他這麼欲仙欲死呢? 章泯又怎麼會這麼主動呢?他忍不住挺起腰把自己再往章泯嘴裡送得更進去點,享受濕熱的口腔裡靈活如蛇的舌頭舔弄。

 

認識以來,章泯從沒幫他口過。他在床上總是有點拘束,總要路洵花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放鬆,交往一陣子後好很多,但也算不上主動。這樣害羞的小美人,剛剛灌了一大杯酒後,脹紅著臉騎坐在他身上,傲嬌的說我不管,我要試試看。然後手往下伸,解開了路洵的褲檔,再往下溜坐到了地上,扯下了路洵的內褲,最後深吸一口氣,把彈跳出來那根充滿生命力的巨物一口含了進去,吞吐起來。一連串動作來得太快,驚得路洵目瞪口呆,還沒回神便已感受到強烈的快感,差點想把跪著的章泯推倒然後直接捅進去把人給辦了。

 

再更早一點點時,本來章泯騎坐在他身上,兩人纏綿的抱抱親親了半天後,路洵拍拍他屁股說,再吻下去我要受不了了,但你那裡還不太舒服,不能做。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沒想章泯一臉委屈的說,可是我已經硬了,走不了。配上他剛哭過的濕漉漉的眼睛,淚水還沾在睫毛上,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個迷路的妖精走在起霧的森林裡,怯怯的跟高大的騎士說你能幫我找一下路嗎?

 

路洵看得心神一蕩,帶著迷人的微笑張口說,那我幫你? 章泯說,不要,我要當主動的那個。說完把剛剛徐斯倒給他的那杯冰酒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後一付慷慨就義的樣子脫了路洵的褲子,跪了下來。

 

結果就有了現在這個香豔刺激的場面。

 

章泯的確沒什麼經驗,舔弄得很沒章法,但勝在細心,善於察顏觀色,含了一陣子後,他聽著路洵的聲音便知道舔哪裡他會舒服,怎麼舔他會喘氣。他是害羞,可是他非常聰明,從小就很會看身邊人的臉色,觀察入微。

 

以前他的確是害羞,加上路洵在床上把人伺候得太舒服了,所以他樂得被動。但今天只要想到他三年來心心念念的路洵竟然被別人吻了抱了脫了衣服感覺差一點就被搶走,他心裡就一把火。再聽到路洵的壞男人理論,覺得很有道理,如果作一個好男人留不住你,那我寧願作壞男人。如果溫順乖巧的我無法讓你為我守身,那作一個熱情淫蕩的人又有何妨呢?

 

這些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想法在章泯的腦袋裡糊成一團。冰酒很甜,一下子灌了一大杯,後勁這時才上來,章泯開始有點頭暈,路洵的那根在他嘴裡愈脹愈大,弄得他快窒息了,可是路洵還是沒射。他認真的又吞吐了幾下,突然頂到了喉嚨激得他咳了出來,嘴巴也鬆開來,人伏在路洵的雙腿之間劇烈的咳嗽起來。路洵一把把人撈起來抱在身上,看見章泯一張小臉紅撲撲,呼吸都快順不過來,嘴上沾了一點津液,光澤動人。眉稍眼角又漂亮又性感又勾人,一聲聲咳嗽叫人心疼無比。

 

「你別勉強啊,小傻瓜。」路洵一邊拍他的背順一下呼吸,一邊心疼的說。

 

「你、你怎麼還不射啊? 我都努力那麼久了,是我技術太差嗎?」緩過氣來後章泯有點委屈的說。

 

「不是啊,是…太舒服了,我捨不得射,一直忍著….」

 

「啊? 你要累死我了….」章泯有點生氣,但又很開心:「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倆怎麼出去啦,他們還在等我們吃飯。」

 

「你用手幫我?」路洵說著,拉過章泯的手覆在自己那根已經硬挺了許久的物事上,再伸手包住章泯的手,帶著他的手上下擼動一會兒後示意章泯繼續,自己則伸手探進章泯的褲子裡,摸了幾把,再把他褲子也給扯下來:「我們一起? 」他們倆面對面的坐著,手都在對方那根硬物上揉弄著,另一隻手搭著對方的肩,互相靠近,忘情的擁吻。兩人的呻吟聲都被對方的吻給吞到嘴裡,纏綿悱惻的喘息聲,愈來愈急促,他們專心的感受到著對方身體扭動的節奏,喘氣聲的高低,判斷著要加快或放慢手上的速度和力道,彷彿在表演一曲二重奏,時而如流水靜淌,時而如萬馬奔騰,最終一個高亢的拔起,再按一下最後一個結束音符,一切嘎然而止。

 

從來沒在情事上如此主動的章泯,累得把頭靠在路洵的肩膀上。路洵抱著他,心裡滿滿的,覺得章泯好像終於完全的打開了自己,他覺得自己似乎擁有了完完整整的章泯。

 

兩人安靜的抱了一會兒。路洵輕輕的說:「我還是抱你先上樓去洗澡吧? 」章泯沒說話,只點點頭。

 

路洵幫他理好了衣服,讓他斜躺在沙發上,再把自己衣服也穿好,然後拿起毛毯把人裹了起來,一路從地下酒窖抱到一樓,再從酒窖這棟房子穿過院子走回主屋,進了大門時怕徐斯和顧持鈞跑出來招呼,只得一進門便大聲的說:「我們待會下來吃飯。」然後三步併作兩步的把人藏在毛毯裡帶進房間。

 

徐斯和顧持鈞坐在餐廳裡大眼瞪小眼。

 

「阿—斯—哥—哥—,一直吃麵包沾奶油,很不滿足耶。」顧持鈞嘟著嘴說。

 

「十分鐘,十分鐘他們再不再來,我們就上樓吃別的。」徐斯很認真的說。

 

2022/3/25

 

arrow
arrow

    翩翩夏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