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勃根地,路洵的葡萄園裡。

 

今日陽光正好。顧持鈞說想要野餐,於是徐斯去找杜勒麗太太尋了塊好大的野餐墊,帶上一籃麵包、手工葡萄果醬、火腿、起司和一瓶紅酒,照杜勒麗太太的建議往葡萄園深處走,那裡有一大片草地,草地上有幾棵大樹,葉子落了一半,剛好擋住陽光直射,卻還是能透進一絲絲温暖。杜勒麗太太還讓他們帶上兩件薄毯子,說陽光看似温暖,但十二三度的氣溫,只要隨時雲多了點,或風吹過來,還是很涼的。他們帶了毯子便懶得穿外套了,上身是薄薄的T恤,休閒長褲,運動鞋,一派悠閒。

徐斯找著了棵樹,在樹下舖好墊子,顧持鈞把食物擺好,徐斯背靠著樹幹坐在野餐墊上,上手拿著杯紅酒。顧持鈞吃了幾口麵包,啜了半杯紅酒加起司,看陽光很舒服,放下了酒杯,把薄毯折成方塊放在徐斯腿上當枕頭,躺了下去。陽光晒得人暖暖懶懶的,顧持鈞舒服得瞇了眼。

「徐斯,你覺得洵表哥能把小泯哥哥帶回來嗎?」顧持鈞問。

「不知啊,你家小泯哥哥,似乎是個顧慮很多的人。」徐斯啜了口酒說。

「是啊,所以你要鼓勵路洵表哥啊,他要主動一點。我覺得小泯哥哥真的很愛他的。」顧持鈞枕著徐斯的大腿,用食指和大姆指比出一個圈圈,對著天空想圈住其中一朵雲。徐斯輕輕撫著他的頭髮,微夜風拂過,喜歡的人在身邊,好不愜意。

「對了,你家有私人飛機哦? 你家做什麼的啊? 飛機相關的嗎?」顧持鈞突然想起這件事來。

徐斯一笑: 「現在才想到要問我家做什麼的哦? 」

「之前就想說開公司的唄,大家家裡都開公司,沒什麼特別。但私人飛機我第一次見耶。」顧持鈞爸爸開公司,小泯哥哥家也是財團,他之前真沒覺得徐斯家有什麼特別的樣子。

 

徐斯低頭看著顧持鈞喝了酒後微微發紅的臉,可愛的不得了,徐斯突然想逗逗他。

 

「我家就做點雜貨店生意,私人飛機是中彩票才買的。」徐斯ㄧ本正經的說。

 

顧持鈞瞪大眼睛看了他兩秒,發現徐斯眼底ㄧ抹促狹的笑。

 

「徐斯!你長進了啊,會騙我了?!」說著坐了起來,作勢要打他。徐斯一把抓住他手,把人攬入懷裡,「開玩笑的嘛,我家是永隆集團啦。」

 

「永隆?百年銀行家那個永隆?」顧持鈞愣了一下。

 

「對啊,上海徐氏。」

 

顧持鈞想起來,看過這一代繼承人離婚雙雙再婚再娶的八卦新聞,原來那就是徐斯爸媽。好像,徐斯的爸爸還是這一代的長子還獨子來著?

 

「咦?那你不就是這一代年紀最大的?」顧持鈞想了一下問。

 

徐斯點點頭。

 

顧持鈞突然沉思起來:「那你⋯你家⋯會不會像我故丈那樣⋯」最近為了路洵和章泯的事,他把這事的來龍去脈又想了一遍,發覺真的不是所有父母都像自己爸媽這麼開明的。不知徐斯的父母會是哪一種?

 

他話到嘴邊有點說不下去,心裡想著永隆比小泯哥哥家的恆發集團還大,徐斯家真的都不會管他嗎?不會像姑丈那樣,也要求兒子去跟誰訂婚什麼的?

 

顧持鈞眼裡閃過一瞬憂慮,不過也就一瞬,他一向是個樂觀的人:「沒事,反正我們還小。對了,沒想到你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大少爺耶,竟然這麼會作飯,好賢慧啊。」他岔開了話題。

 

沒想到徐斯捧起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鈞鈞,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他明白顧持鈞想到什麼,自己早就在想了。

 

「聖誕節的時候我爸媽可能會來,我帶你認識他們好不好?」路洵和章泯差點就錯過一生的故事,令徐斯心有餘悸。

 

顧持鈞望著他清澈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那,我爸媽跟姐姐也會來,你也一起吃飯。」

 

「好。」徐斯也點點頭。

 

徐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想起他參加過的婚禮,新人交換完誓詞後,牧師會說,you may kiss the bride. 

 

他覺得剛剛他和顧持鈞互相對對方說,要帶對方見父母,感覺也好像交換了某種誓詞。

 

「鈞鈞,我想吻你⋯」

 

話聲未落,唇已經貼了上去。徐斯還是背靠著樹幹坐著,顧持鈞跨坐在他腿上,兩人面對面的吻著,溫暖柔嫩的唇,比杜勒麗太太手做的葡萄果醬還甜。顧持鈞擺動著腰蹭著徐斯,很快的徐斯呼吸粗重了起來,大手從顧持鈞的腰一路探進鬆垮的休閒運動褲裡,揉著他的臀,褲頭被他扯下了一截。涼風吹來,顧持鈞後腰一涼打了個冷顫。徐斯一把扯過落在旁邊的薄毯蓋在了顧持鈞身上,老太太準備的毯子還挺大的,毯子一張開顧持鈞整個人都被攏住了,徐斯伸手在裡頭窸窸窣窣一陣,一會兒便感受到兩人裸露的肌膚相貼,顧持鈞的那根硬物在徐斯小腹上頂著,徐斯的則在他兩腿間磨著。早上才做過,兩人身體輕易的尋到了一個剛剛好的位置,差點就直接捅進去。徐斯咬牙忍住,下身在穴口磨著,手在褲袋裡慌亂的找著剛剛隨身帶的護手霜,好不容易摸到了,胡亂塗了幾把,便緩緩的把自己那根往那溫熱濡濕的甬道送了進去。

 

喝了點酒的顧持鈞臉紅透了,難耐的扭動的著腰,緊緊的抱著徐斯的肩。徐斯一下一下的往上頂著,看著眼前媚眼如絲的戀人,幕天席地裡與自己交合,太陽在上頭照著,地上的葡萄藤充滿生命力的綿延一片,綠草如茵,微風輕輕吹,徐斯突然覺得,人生從未如此自由暢快過。

 

「鈞鈞,我愛妳!」他不由自主的再度告白,天地為証,我徐斯此時此刻全心全意的愛著眼前人。

 

顧持鈞情潮翻湧的看著他,臀上用力讓自己ㄧ下一下的吞得越來越深,感受到愛人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彷彿想與自己融為一體。快感如浪潮般一波一波襲來,耳邊聽到徐斯帶著喘息聲的告白,他忍不住回應「阿斯哥哥,我也愛你,永遠永遠!」

 

/

 

如果你有幸,在年少時便遇見了摯愛的人,請你不要害怕說永遠。

 

說了,也許便能相守一生。

 

不說,也許就錯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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